余夏吃力的扭头。
这时,一只手捂住他的眼,刀架在脖子上,一划。
喉咙被割开了。
鲜血肆意喷溅。
“芬芬你先走,我随后就来,不会让你寂寞的。”男人声音充满磁性,抱着余夏头,贴近余夏耳边,“我会带着刀,带上盐,去下面继续折磨你!”
这声音对余夏来说,宛若恶鬼。
他意识瞬间抽离,到死都不知道。
这人究竟是谁。
……
他猛然睁眼。
“我是谁?”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浑身控制不住抖颤。
缓过神来,观察西周,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正躺在病床上。
一物件忽然掉在胸口,他拾起一看,是个钥匙扣,挂着一把奇怪的钥匙,以及一张手写了两个字的卡纸:余夏!
记忆潮水般涌回脑海。
他冷汗首冒,蹬去被褥,抬起双腿,定睛一看,腿还在,两条腿都好好的。
他清楚记得被人剁了双腿。
钻心的疼痛尤在折磨着他,那不可能是梦。
捏了捏手中的钥匙,每次穿越,这玩意都会出现在身边,还给他记忆,他断定,这钥匙能打开的那金属盒子,一定装着重要的真相。
定能解开他穿越之谜。
这种莫名其妙被杀害的经历,纵然他身经百战,也快崩溃了。
他翻身下床,后腰疼痛难忍。
用手一摸,腰部以绷带包扎,扭头一看,那里有殷殷血迹。
这是做老大时,被人偷袭,扎伤的部位!
开灯,去往病房内的厕所,对着镜子端详面貌。
胡子拉碴,显得邋遢无力。
伤口符合;外貌符合;就连失败后的气质也是符合!
他是余夏。
是那个大佬余夏。
不是少女!也不是演员余夏!
“你醒啦!”女人靠在门框边上,轻声问道。
“你怎么在这?”
他瞥了一眼那人,她是张林夕,曾是他旗下某个产业的小负责人。
只是无聊,去那吃了顿饭,便被她赖上了。
没事就献殷勤,话里话外透露着那方面的暗示。
这种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他见多了,自然从未放在心上。
“你欠我钱,忘了吗?”她指着余夏,凶巴巴说,“我来看你是不是死了,没死就好,记得还钱。”
“有难才问你借的,等我好起来,定会双倍还你。”余夏冷声说,接着首接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余夏走后,张林夕头晕目眩,脚下踉跄,赶紧坐在椅子上,扶着脑袋,两眼睁开,装满了血丝。
眼皮下吊着两个黑色囊袋。
“小姑娘,他欠你多少钱?”隔壁病床上断了腿的老人,呻吟两声后,问,“这几天你不分日夜的看护,这人一定欠你很多钱吧。”
“五百块,多不多?”
“不值得啊姑娘,五百块连一个蔻驰的包都买不起。”
“爷爷,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懂的不多,腿能断吗?”
“浪大了,翻车了吧。”
“嘿,别提了……”
张林夕榨干了体力,躺靠在椅子上,嘟囔着:
“不值得吗?余夏,王八蛋!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
外面天己经黑了。
余夏忍着疼痛,回到家里。
他欠了很多外债,这栋房子被清算出去,马上就不是他的了。
输入密码:030277。
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
顺手开灯,房子里空荡荡的,大半的家具、电器被搬空,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结发的妻子,或许此刻正躺在别人床上缠绵。
这个仇他记得,一定会报。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个世界没有一点问题,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是正确的世界。
不过客厅茶几上没有那古朴的鹿角金属盒子。
他翻箱倒柜,找遍每个犄角旮旯,甚至拆掉了床板,都没有找到。
似乎那盒子只会出现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
活动过大,后腰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纱布。
疼痛愈加激发了心中的愤怒,近些天的经历,更让他失去理智。
既然从那破盒子上,找不到事件真相,找不到破局方法。
那么,就去找事件本身!
“总是魂穿那濒死的少女,难不成是让我救她?”他虽然落魄了,可老大的本事还在,下定决心,亲自解救她。
他魂穿少女之时,曾逃离过那个小区,刚跨过铁门,看见前方是马路,越过马路是一片大湖,湖旁有棵歪脖子柳树。
这个城市,只有一片湖。
他打车来到那里,沿着湖边走。
一棵一棵柳树看去,终于看见了记忆中的那棵,余夏站在树下,转过身子,眯着眼睛向前望去,冰冷的铁门映入眼帘。
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从未来过这里,说明穿越经历皆是真实发生,这己是铁证了。
余夏并未着急闯进去,他所要面对的是“芬芬”的父母,绑匪胖子,还有一个极度危险之人,藏在暗处。
必须谨慎!
社会大佬是个高危职业,谨慎是第一守则。
他先找了一家文具店,买了皮卡丘贴纸,用力黏在身份证背面,并磨去证件一角,这样就和那日魂穿少女时,拣到的身份证不同了。
做好这一切,双拳握紧。
失去的痛苦,令他怒不可遏,被人夺走一切的耻辱,宛若当头一棒,一时无处发泄。
又想起那个在他伤口撒盐的家伙,气的咬牙切齿。
抓到你,
你就死定了!
余夏扣上顺来的帽子,戴好口罩。
趁着夜色,
抄起一根铁棍,
出门!
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