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知睡醒拿起手机,己经是下午两点。
收到唐文杰发的定位,并留言:【今天下午三点钟,这个地见,不来我们就上门去找你。】
怕贺欢喜他们担心,大家属于不见面都放心不下的那卦,利落的换身衣服出门。
站到门前落锁,对面房子里传来声音,隐隐听到通话的内容:
“抢你弟弟的东西,活该!自作自受!”
“你盼不得谢家好,别忘记你自己也姓谢!死老太婆就不该接你这个扫把星回来!晦气!”
黎听知不是很明白,原来天之骄子也会被家人这样羞辱啊?
“谢承?”喊了两声无人回应,“谢承?你不会晕倒了吧?”
他昨天像个正常人似的,都忘记他还在发着烧,还替她喝了那么多酒。脑补各种画面把自己吓的够呛,不会病重吧?
伸手拧门,再一次轻松的开了。不反锁门的这个习惯,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虽然开男生的房间,不太礼貌,救人就另当别论吧。
“谢承?"走到他床边,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探他鼻息,还有呼吸,只是额头温度有些异常。
好……她妈帅啊,想和他共度余生……
折回家里,把医药箱搬过去,找出温度计替夹到他腋下,十分钟后 ,“38°,不算太糟糕。”
“睡的那么痛苦,是被梦魇缠绕住了吗?”他痛苦眉头皱起来。
她捏在手里的药片,昏迷不醒的人要怎么吃下去?片刻,药片碾成粉末,兑进水里。
黎听知看着都格外苦,伸手掐上他的脸,将全部灌进他嘴里:“药到病除。”
谢承被呛到,人依旧保持沉睡状态。手忙脚乱间,一部分水倒她身上,刚换的衣服,有点想骂人。
黎听知摸到一滴温热的眼泪,“……”反派大佬居然会哭?见到反派的眼泪,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他在梦里都那么痛苦吗?难怪需要黎瑶这个小天使。
回去换好衣服,想起来忘拿药箱了,再次推开门。
谢承不知何时醒了,蜷缩在床角角落里,额发被冷汗浸透,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毯上。
“你疯了?”伸手抢下,他手里攥着的碎玻璃。
谢承抬眸看她,冷冰冰来道:“下次别擅自进我房间。”
黎听知气的想锤他:“谁稀罕进你这个破房间,黑压压的看着就影响身心健康。”
难怪会活的那么阴暗!活成一个反派!
把药箱丢他脚边:“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谢承一阵子懊恼,怎么把人气上了,还没有开口,就看到黎听知在翻找药箱。
黎听知秉承着送佛送到西,拿起箱子里的碘伏,没好气冲他道:“把手伸出来。”
这人心怎么那么软?还能帮他处理伤口。
玻璃渣子都扎破他手部,倒碘伏擦拭,他表情平静的很,呆呆的问了句:“你没有痛觉的吗?”
“我比较能忍。”
黎听知点点头,表示理解,反派的修炼手则第一条——忍。
处理完伤口,仁至义尽了:“你自己注意点吧。”
谢承看她一身装扮:“你要出门?”
“对啊,你还弄脏我一身衣服!”
黎听知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今日大概率夜不归宿,你自求多福,别晕死这里了,我得明日才能发现。”
谢承发现,她说的话没一句爱听:“你的话,还真的是不中听。”
“忠言逆耳利于行。”黎听知看他换衣服的样子:“你不会要去上班吧?”
谢承挑挑眉:“有个重要的会议。”
“拼命三郎,你牛。”黎听知不再逗留,越下午三点的局,己经过去一小时,唐文杰估计得叫嚣。
————
新窑酒吧。
不远的VIP卡座,动静大的过于引人注目。从唐文杰口中得知,那是谢承的继弟——谢靖尧。
谢靖尧大手一挥,霸气道:“继续给我开。”
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跪在男人脚边,“靖尧,你身体不好,别喝了。”
坐谢靖尧旁边的男子,抬脚将她踹开:“睡两觉,还真把自己当谢少的女朋友啊?兴趣消散,拿了钱就识趣的彻底消失,真是惹人讨厌。”
女生依旧死死的扒拉着谢靖尧的裤脚。
桌子上很快开了一堆昂贵的酒。
谢靖尧拿起旁边的纸巾,坐着岔开腿弯下腰,伸手掐住她的脸,替她擦去两道泪痕:“别哭,提成都算你的。”
谢靖尧戏谑的将纸巾和银行卡,塞她胸口里:“你们这行最忌讳的是动心,你怎么比我还不明白?”
“卡拿上,就别再见了,我的忍耐有限。”
唐文杰骂了句道:“道貌岸然的败类,我爸还说谢家人挺好,没想到这样子欺负小姑娘!”
唐文杰示意她们看桌子上的酒瓶子:“他开的那一堆酒,我一年的零花钱。”
唐文杰是家中偏爱的独子,每月零花钱也有百万,那些近千万的酒,被他们肆意挥霍。
黎听知忍不住感叹:“你们这种富哥,挥霍金钱如流水。谢家那种层次的,更加是不带眨眼。”
“黎姐,别乱扣帽子啊,我可没有挥霍,我的钱都存着两年后,娶欢喜当聘礼呢。”
贺欢喜面容娇羞,踹一脚过去:“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唐文杰手里的骰子摇散一地,抬头对上贺欢喜的眼眸,欠欠的开口:“不嫁给我?谁敢要你?也就我能对你卑躬屈膝。”
黎听知被塞一嘴狗粮:“你们两个好好谈啊,分了我不知道判给谁。”
“自然是我!”贺欢喜伸手揽过她,“我可是从十岁开始,就跟了你的。”
“……知知,你去哪?”
黎听知走过去将那名女生扶起来,将她的手掌从那些纨绔子弟手中拯救下来,“你们真的是恶趣味!”
“哎?你哪里来的?”
谢靖尧摆摆手,示意那几个人让他们走。
“你没事吧?你该离开的,他们那么玩弄你!”黎听知看着她触目惊心的手掌,拧紧眉头。
女生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该管的。”说完抬脚离开。
黎听知注视她离开的背影,想到谢承带病还要工作,而这个人却花天酒地,还带着谢家名头欺负人。
忍不住吐槽一嘴:“谢承一个人打拼的金钱,他挥霍那么潇洒,还以为是自己挣的呢。”
谢靖尧拎着酒瓶子坐过来,“妹妹说什么有意思的?在聊我?”
“……”
“吓到了吗?”谢靖尧将手中的礼盒塞她怀里,“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好看的镯子,可以约你一晚吗?”
孟妤伸手推开:“谢谢,我金属过敏。”
谢靖尧嘴角勾起一抹笑:“别这么冷淡嘛,觉得不够诚意,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给你道歉?”
谢靖尧说着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黎听知不动声色的躲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不必了。”
谢靖尧愣了一下,笑得更加放肆:“我就喜欢你这样倔的,明晚的局缺个女伴,我们不见不散。”
邵安哲脸上挂着那令人反感的笑容,孟妤好想一锤下去。
“这是我的名片,随时可以联系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强行塞到黎听知手里。
谢靖尧大笑都走出酒吧。
黎听知首接将名片丢进了旁边垃垃圾桶:“他真有病!”
贺欢喜一脸担忧:“谢家家大业大,霸占整个京西市的经济脉搏,行事风格横行霸道。尤其谢靖尧是个小人,我们几家都惹不起,要小心着点他。”
“我不出门,他还能绑架我不成?他那样的,我一拳一个!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