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福纹农具便宜卖

秋收后的清晨,带着露水的凉意,苏瑶瑶蹲在院角的竹筐前,正将新收的青豆按照豆粒大小分拣——大的留着磨豆腐,小的晒干后能当鸡食。

竹篾蹭得她手腕发痒,她刚要伸手挠,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陈老三!你以为咱们庄稼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王二婶那大嗓门儿,就像破了洞的风箱,“那机关犁要五贯钱,够买半车糙米了!你和那小丫头片子合伙坑人呢?”

苏瑶瑶听到这话,手猛地一抖,青豆“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她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挺首,眼神变得锐利,迅速进入冷静思考状态,顾不上捡豆子,撩起蓝布裙就朝村口跑去。

远远地,她看见晒谷场边围了一圈人,陈三叔缩着脖子站在中间,铁砧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铁屑,未言丫头攥着他的衣角,眼睛红得像两颗小樱桃。

“二婶,这机关犁能节省三个人的劳动力呢。”陈三叔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瑶瑶丫头算过账,用半年就能把本钱捞回来……” “捞本钱?”王二婶双手抱臂,“我家二小子刚娶了媳妇,正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哪有闲钱去赌这虚无的东西?昨天刘掌柜说了,县上铁匠铺的犁只要三贯!” 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声。

张屠户的媳妇揪着怀里的孩子,首叹气:“可不是嘛,刘掌柜还说,那福纹就是哄人的噱头,说不定是用邪术招来灾祸呢……”

苏瑶瑶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扫视着人群中几个眼熟的身影——张屠户媳妇的娘家在县里,王二婶的儿子在刘掌柜的铺子里当学徒。

她微微皱眉,手托下巴,在原地缓缓踱步,眼神专注,心想:果不其然,刘掌柜那老狐狸,趁着检阅的风头正盛,先往她的根基里扎刺儿。

“婶子们先消消气。”她挤到人群中央,身体挺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坚定地扫视着众人,语速适中、声音洪亮清晰地说道:“我苏瑶瑶卖农具,可从来没藏着掖着。要不这样,今儿晌午我在晒谷场摆算盘算账,谁想知道机关犁到底划不划算,都来听个明白。”

人群安静了片刻,王二婶梗着脖子说:“算得再明白,钱不够还是白搭!”

“那咱们就造便宜的。”苏瑶瑶眼睛亮了起来,此时福纹在她腕间微微发烫——这回不是阴寒,而是带着铁屑味的灼热,如同铁匠铺里刚出炉的铁水。

她想起前几天在铁匠铺看见的边角料,便用手指轻敲着身边的石头,强调道:“陈三叔,那些打坏的犁头、磨钝的镰刀,您都收着没?”

陈三叔愣了一下,回答道:“收着……都堆在后院呢,想着回炉重造。”

“那就用这些废料!”苏瑶瑶拍了下手,“福纹一般情况下不挑铁的好坏,只要纹路走对了,在大多数普通废旧铁料上一样能提高效率。咱们做个简化版的福纹锄头、福纹镰刀,成本能降低一半!”

未言丫头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踮起脚在她手心画字。

苏瑶瑶低头看着她沾着煤灰的手指——“废料脆,容易断”。

“所以纹路得改。”苏瑶瑶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未言,你帮我记着:锄头的福纹从刃口往上走三指,镰刀的绕着刀柄打个旋儿。这样受力均匀,就算是旧铁也耐用。”

未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抓起炭块就在墙上画纹路。

陈三叔凑过去看,突然一拍大腿:“丫头,你这纹路走的是咱们打铁的‘回字劲’!难怪我前几天打犁头时总觉得顺手,原来是暗合了老祖宗的手艺!”

(当天夜里,铁匠铺里,苏瑶瑶蹲在风箱边,看着陈三叔把废铁烧得通红,未言举着小铁锤在他身边敲着节奏——“叮叮,当当”表示纹路浅了,“哐哐,咔咔”表示要加火候。

火星溅在她的发梢上,她也顾不上,只是专注地盯着铁砧上的纹路一点点成型。

期间,陈三叔偶尔会和苏瑶瑶开个小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天刚擦亮,第一把福纹锄头就出炉了。

苏瑶瑶兴奋地叉着小蛮腰,嘴角上扬,眼睛明亮,俏皮地眨了眨眼,抢过锄头往地里一刨,板结的土块“咔嚓”一声裂开,比普通锄头深了小半寸。

王二婶凑过来试了试,惊得嘴都合不拢:“哎哟,这劲儿使起来真顺溜,跟我家那口子使唤牛似的!” “这锄头两贯钱。”苏瑶瑶把锄头塞到她手里,身体挺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坚定地看着王二婶,语速适中、声音洪亮清晰地说:“用坏了拿回来,我给你换新的。要是觉得不好使,钱退给你。”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晌午时分,铁匠铺门口排起了长队。

张屠户媳妇挤在最前面,举着钱喊道:“给我来把镰刀!刘掌柜那三贯的犁我不要了,你这福纹镰刀我看着就喜欢!”

可就在苏瑶瑶数着铜钱,笑得眯起眼睛,叉着小蛮腰,嘴角上扬,眼睛明亮,俏皮地眨着眼时,李狗子扛着把锄头冲了进来,锄头柄上裂了道细缝:“瑶瑶丫头,我这锄头才用了三天!”

苏瑶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挺首,眼神变得锐利,迅速进入冷静思考状态。

她接过锄头,指尖触到裂缝时,福纹猛地发烫——原来是她疏忽了,废料里混了块浇铸时没化开的冷铁,纹路走到那儿就断了。

“对不住叔。”她弯腰把钱塞进李狗子手里,说道:“您拿这钱去买袋米,新锄头明天就给您送到家去。”

夜里,在铁匠铺的废料堆旁,苏瑶瑶蹲在那里,举着油灯一寸一寸地检查每块铁。

陈三叔蹲在她旁边,抽着旱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气氛静谧而平和。

陈三叔安慰着苏瑶瑶:“丫头,不怪你。是我急着赶工,没挑仔细……” “是我的错。”苏瑶瑶把一块带冷铁的废铁扔到一边,微微皱眉,手托下巴,在废料堆旁缓缓踱步,眼神专注,“福气感应能找机缘,可不能替我干活儿。往后每块铁我都要亲自过手,每道纹路我都要盯着打。” 未言丫头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在她手心画道:“我帮你。”

三天后,改良版的福纹农具重新上架。

这回苏瑶瑶在每把工具上都刻了个小小的“瑶”字,她身体挺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围的人,语速适中、声音洪亮清晰地说着,同时用手指轻敲着身旁的农具:“这是我的记号,出了问题,我苏瑶瑶认!”

这几日,村里时不时有人议论,看到刘掌柜和一些陌生人鬼鬼祟祟地交谈,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苏瑶瑶心里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微微皱眉,手托下巴,在院子里缓缓踱步,眼神专注。

可就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周猎户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瑶瑶丫头,刘掌柜带着人去县衙了!说那福纹农具是他先造的,还说你偷了他的图样!”

苏瑶瑶正给未言扎麻花辫的手停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挺首,眼神变得锐利,迅速进入冷静思考状态。

她望着镜中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铁匠铺门口,陈三叔正把新打的锄头往马车上搬。

未言蹲在门槛边,用炭块在墙上画新的纹路。

苏瑶瑶摸着腕间发烫的福纹,望着远处通向县城的青石板路,嘴角扬起一抹清凌凌的笑。

这一仗,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