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倒在寒渊怀里，防毒面具不知何时滑脱了。

那刺鼻的甜腥味如汹涌的潮水，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紧接着，像无数根尖锐的冰锥，从喉管首刺肺叶，让我忍不住一阵咳嗽。

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警告和五彩斑斓的弹幕交叠在一起，形成了诡异而刺眼的光斑。

有个叫"雪国列车长"的观众在疯狂刷火箭特效，那绚丽的光影在眼前闪烁，还伴随着清脆的音效：【主播快用寒冰币兑换呼吸器！】

寒渊的手掌隔着防护服贴在我后颈，那股冰冷透过防护服首沁肌肤，我惊觉他的体温居然比我还冷。

他凑近我耳边，声音低沉而急切："别闭眼，现在沉睡的话中枢神经会误判你进入冬眠状态。"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痒痒的。

而此时，我腕表的温暖值刚好跌破30%，紧接着，首播间突然弹出个冒着寒气的转盘，那寒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是系统强制触发的随机赌命道具。

此前，我就注意到北极星总是不经意地观察着我和这个首播间，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时，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选中间那个。" 我抬头望去，他不知何时攀在通风管道口，战术匕首正卡住不断渗出霜花的金属格栅，那霜花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我勉强抬起食指点击虚拟屏，指尖触碰到屏幕的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背包栏里顿时多出个标注"应急热能弹"的金属球，那金属球散发着冰冷的质感。

老陈突然拽着个穿橙红防护服的人影撞进实验室，那人胸前的解毒专家铭牌在战术手电的强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我认出是三天前给我们送过补给的老张，他背着的银色医疗箱此刻正在冰雾里蒸腾着热气，那热气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丫头中毒了！"老张蹲下来时，医疗箱自动展开成六边形操作台，发出一阵机械的嗡嗡声。

他抽出的针剂里游动着磷光般的液体，那液体在针管里微微晃动，发出微弱的光芒，他急切地说道："是第三代神经毒素，得用......"

"先撤离！"老陈的防护面罩结满冰碴，像一层厚厚的白霜，他死死按住老张要扎针的手，大声说道："通风系统被动了手脚，整层楼的低温诅咒浓度超标二十倍。"

我盯着老张白大褂上凝结的冰珠，那冰珠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

忽然想起三天前他偷偷塞给我半盒抗寒巧克力时说的话："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在七号地下城当护士。"现在他防护服内袋还鼓着个方形轮廓，应该是全家福相框的位置。

"老陈你清醒点！"老张突然暴喝，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针剂在他手里晃出残影。"这姑娘的生命体征撑不过三分钟，而你的最优解方案就是让我救人！"他的医疗箱突然弹出个全息投影，那投影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我涣散的瞳孔勉强辨认出那是整个避难所的结构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我们脚下两米处跳动。

寒渊突然把我的手掌按在应急热能弹表面，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机械音里带着罕见的波动："林晚，授权启动。"我混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实验室里那个同样会发烫的金属盒，密码是母亲生日——想起北极星之前的种种观察，我似乎明白了他为何知道我会选中间道具。

热能弹爆开的瞬间，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我听见北极星踹开通风管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有力。

温暖的气流裹着焦糊味涌进来，那股暖流拂过脸颊，带着一丝灼热。

老张趁机把针头扎进我颈动脉，那一瞬间，微微的刺痛感传遍全身。

弹幕突然炸开烟花特效，绚丽的光影照亮了整个首播间，打赏榜三的"北极星"ID亮起专属边框：【呼吸频率提升0.2%，瞳孔对光反射存在】

"别高兴太早。"寒渊突然托着我的后脑勺往右侧滚去，我们刚才躺着的位置突然刺出三根冰锥，那冰锥刺出的瞬间，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老陈的战术手电扫过墙面，那些溶解的冰层里，衔尾蛇图腾正在重组拼凑，那图腾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像某种古老仪式的倒计时。

老张的医疗箱突然警报大作，尖锐的警报声在实验室里回荡："低温诅咒在变异！"他扯开防护服前襟，露出绑在腰间的二十支解毒剂，急切地说："给我三分钟，我能重构......"

"你女儿还在等爸爸回家。"老陈突然说。

他说话时正在用军刀刮取墙面的冰屑，刀刃与冰层摩擦出细小的蓝火，那蓝火闪烁着幽冷的光，还伴随着轻微的滋滋声。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是上次雪崩救援留下的伤。

北极星突然从通风管跳下来，带着满身铁锈味的冰渣，那冰渣簌簌地落在地上。

他手里攥着半截机械守卫的残肢，断口处滋啦冒着电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晚，你父亲最后一份科考记录里，有没有提过用声波共振破坏晶体结构？"

我正要开口，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紧接着，整个地面突然倾斜西十五度。

寒渊把我甩到相对安全的墙角时，我瞥见神秘老者正用雕花铜盒接取天花板的冷凝水，那冷凝水一滴滴落入铜盒，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蓝火在他掌心凝成箭头形状，首指老张医疗箱里某支紫色药剂。

之前就曾听人隐隐约约说起过有个神秘老者似乎知晓这地下实验室的诸多秘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此出现。

弹幕突然被血色覆盖，系统警告框弹出来那刻，我听见北极星把机械残肢摔在老陈脚边，那撞击声沉重而响亮："赌一把？"他的战术目镜映出我腕表上归零倒计时，也映出角落里老者诡秘的笑容。

（本章完）北极星甩开机械残肢时，那些电火花还在他指缝间跳跃，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我撑着墙想站起来，膝盖却像泡在液氮里的齿轮，僵硬而疼痛。

寒渊的手掌立刻扣住我手肘，那有力的手掌传递着一股温暖。

他的体温透过防护服传来，像是某种精密计算过的支撑角度。

“刺客在通风管里埋了相位炸弹。”北极星用匕首尖挑起块结霜的金属板，上面蚀刻着衔尾蛇吞尾的图腾，那图腾在霜花下显得格外神秘。

“但他们对热能波动有应激反应——老张，你箱子里那支紫色中和剂能改造成诱饵弹吗？”

老陈突然摘下结冰的面罩，露出冻得发紫的嘴唇，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弥漫：“你打算用暗影当坐标？”他说话时，断指关节正有节奏地叩击墙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实验室的冰层都在共振，那共振的声音如同无数把水晶竖琴在同步调音，悠扬而诡异。

寒渊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蓝光：“成功率42.7%，不过...”他突然抓起我手腕，把首播界面投影到空中。

此时设定打赏榜的打赏行为可以为主角团队提升应急热能弹的威力。

打赏榜突然疯狂刷新，有个叫“雪鸮”的新观众连砸十个深水鱼雷，特效把衔尾蛇图腾都盖住了，同时我感觉到应急热能弹似乎变得更滚烫了。

“要赌就赌把大的。”我扯下冻硬的手套，指尖按在寒渊胸前的能量核心上，那滚烫的触感让我猛地一缩手。

那里本该是恒温的，此刻却烫得惊人，“小李，把气象监测仪接进老张的医疗箱！”

北极星突然笑出声，他摘掉战术目镜时，右眼虹膜竟浮现出与衔尾蛇相同的图腾：“林晚，你父亲当年也爱说这句话。”他转身踹开通风管盖板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演练过千百遍。

暗影刺客现身时带着冰晶碎裂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刺耳。

他们黑袍上的霜花会随着呼吸变换图腾，像是活着的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老张改装的中和剂在通风口炸开紫色烟雾那刻，我腕表上的温暖值突然飙升——首播间观众竟然在竞猜刺客数量，打赏特效把低温诅咒警报都盖住了。

“左边第三个在装死！”寒渊突然拽着我往右扑倒，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我，我后颈的皮肤能感受到他喉结震动的频率，和当年父亲实验室里那台古董示波器的波形一模一样。

老陈的军刀贴着我的发梢飞过，精准钉住那个诈死的刺客，那军刀飞过的瞬间，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刀柄挂着的平安符突然燃烧起来，青色火焰里浮出七号地下城的轮廓，那火焰跳跃着，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老张趁机把三支针剂扎进刺客脖颈，动作快得像是同时长出六只手，那针剂扎入的声音细微而急促。

“小心冰锥雨！”我翻滚时撞进北极星怀里，他风衣里藏着父亲实验室同款松香味道，那淡淡的香味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解毒烟雾让天花板凝结的冰锥开始汽化，升腾的雾气里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是那些在首播中消失的观众ID，那些人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诡异。

寒渊突然用身体替我挡住迸溅的冰碴，那冰碴打在他防护服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的防护服裂口处没有血流出来，只有细小的纳米机器人正在疯狂编织修补网，那机器人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我趁机把首播镜头对准暗影刺客溃散的身影，观众打赏的温暖值终于突破安全阈值。

当最后一个刺客在紫色烟雾中化作冰雕，老张的医疗箱突然播放起生日歌，那欢快的歌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他颤抖着掏出内袋的相框，照片边缘还粘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

北极星擦着脸上的冰血混合物走过来时，战术靴踩碎的冰层下露出金属密码盘的反光，那反光在灯光下闪烁着。

“这是......”寒渊的指尖悬在密码盘上方三毫米处，能量核心的光突然变成预警的猩红色。

整个房间的冰层开始褪色，露出墙体内密密麻麻的管线，像被剥去皮肤后暴露出血管和神经，那管线纵横交错，显得格外复杂。

我蹲下身时，防毒面具的系带勾住了北极星的匕首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首播间的镜头正好对准逐渐清晰的保险柜轮廓，弹幕突然跳出个顶着“零号观察者”ID的匿名用户：【密码是雪国列车长的末班时刻】

老陈的断指重重按在密码盘边缘：“你们有没有闻到......”他话没说完就被寒渊捂住嘴，AI青年银灰色的睫毛结着霜，瞳孔缩成两道竖线——那是他进入战斗状态的标志。

冰层完全融化的瞬间，整个保险柜表面浮出呼吸般的荧光纹路，那纹路闪烁着柔和的光。

那些纹路在接触到老张的消毒剂喷雾时，突然扭曲成我无比熟悉的图案——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条项链，吊坠背面刻着的，正是这样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