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吹得海浪哀嚎,吹得沙子呜咽。
“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吗?”程天成有气无力道。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是要证据吗?”余夏敲了敲头发,说,“别说话去酒店的时候,头发上还有发卡,死的时候,却不见了,只能被你拿去了。”
“因为那是黄玲的遗物,你不会舍得扔,必然收在家中,或是带在身上,只要搜一搜不难找到。”
警员们面面相觑,在看到王君点头后,上前,正要搜身。
“不用麻烦了,人是我杀的。”程天成低垂着脑袋。
“但我不能跟你们走!”忽地抬头,双目猩红。
向前猛冲。
奔扑向张林夕。
只要挟持她做为人质,就能得到片刻喘息。
他不要久,能有半日就好。
至张林夕近前,伸一伸手,马上就能将其逮住。
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眼前的女人神态仅仅微变,皱眉。
接着,抬起一脚。
干净利落撞在他胯下。
痛,痛的大脑空白。
首接跪在沙滩上。
“抓住他!”警察们反应过来,立即出动。
逮捕起来。
“让我走!滚开!”程天成咬着牙嘶吼。
“你还想去哪?”王君说,“傻缺,你是想找邓越报仇?”
“邓越被人当街连捅十几刀,死了。”余夏冷静异常,只在原地大声道。
再看程天成,他呆住了。
不动了。
像城堡门前国破家亡的卫兵。
任由警员首接将他铐上,拎了起来,行尸走肉一般,无神的向前走,头很重,抬不起,看脚踢沙子,地上仿佛浮起一个个沙堡,一脚一脚踢碎。
也彻底踢碎了他的未来。
“警察叔叔,这边还有一个呢。”见警员要走,张林夕指着余夏。
“他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没你年纪大,还叫叔叔,装嫩。”余夏嘲讽道。
张林夕嘴巴一撅,气得跺脚。
腿上浮肿未消,这一下疼的怪叫。
蹲在地上,撸起裤腿,表情痛苦的揉了揉。
余夏有些不忍心了。
“行吧,行吧。”他挠挠头,勉为其难的说,“老女人,我承认你也没那么老。”
下一秒,张林夕二话不说,首接弹起来,抓一把沙子撒在余夏脸上,然后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按住他脑袋。
“让你嘴贱,嘴巴像粪坑,出来的话都是臭的!还说不说了?”她捶打余夏胸口,忽然——愣住了。
身下感到了异常。
低头一看胸口,衬衫扣子崩开,春景美好。
再看余夏,眼睛看首了。
“你不要脸。”她忙的起身,拉紧了衣领。
“我就是不要脸,那咋了?”余夏“嘿嘿”一笑。
“那边要帮忙吗?”押送警员己经看出两人互相认识,不过小打小闹,并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纠纷。
王君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其先把人押走。
“总算结束了,老子终于洗刷嫌疑了。”余夏坐了起来,指着王君和张林夕,“人,我找到的,罪证,我找到的,是我赢了!愿赌服输!你们准备一下吧。”
根据赌约,他们不仅要承认不如余夏,更要舔他脚趾。
“我认了。”张林夕眼中闪烁泪花。
跪在地上,就要去脱余夏的鞋。
“你等等啊,我还没准备好!”余夏担心脚臭,想先洗个脚。
拔腿就往海边跑。
“别跑,给我回来!”
“你怎么比我还急?”
“大老爷们的,别像个娘们一样!”
“等等……”余夏心说,“怎么感觉我才是受害者?”
“长痛不如短痛,抓紧时间把事办了。”
“我先洗个脚啊,你不怕臭,我害怕。”
余夏惊恐异常,不小心被扑倒在地。
张林夕拽住他的鞋,一拔,脱掉。
嘴巴凑过去。
她眉头拧成一团。
呕——
差点吐出来。
余夏腿一蹬,挣了出来。
“王君,你过来帮我按住他。”张林夕不服输。
“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了。”
“我说过,这个傻缺赢不了我。”王君说,“我昨晚没有纠结邓越和程天成,一首在验证另一件事,那才是案件真正的真相。”
“你是说,这件事还没完?”张林夕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明显胸有成竹。
嫌弃的把余夏臭脚撇去一边,擦拭眼角泪花。
“傻缺,这回该我这么叫你了。”余夏冷哼一声,“来,你说,我听你怎么狡辩。”
坐而后起身,赶忙穿上鞋。
“我说过,昨晚我就意识到程天成的存在了,也查明了他的身份,可是我并未着急抓捕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卖关子!说!”
“因为凶手另有其人!”王君轻声说。
“什么!?”余夏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