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麻烦解决,情愫暗生

云逸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屋子里一股中药味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他一边打量墙上的符纸,一边心里琢磨:这老太太到底是敌是友?她手上的剪刀可不是普通的接生工具。

“坐。”老太太指了指桌边的矮凳,自己坐在火盆旁,手里依旧捏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刀。

云逸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二郎腿:“大妈,咱们开门见山吧。”

“你先说说,你是谁?”老太太盯着他,“为什么要打听地下党的名单?”

“我是来搅局的。”云逸咧嘴一笑,“搅得越乱越好。”

老太太冷笑一声:“搅局?你以为这是在青楼里闹花酒?”

“差不多。”云逸耸肩,“只不过这次我打算用点真本事。”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墙角,掀开一块破布,露出一个木箱子。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和一份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名单。

“这份名单,是我在丈夫牺牲后接手的。”她声音低沉,“现在,它成了日军的重点目标。”

云逸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微变:“山本那边拿的那份假名单,跟这个布局很像,但细节完全不同。”

“他想钓出真正的联络人。”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己经暴露了,他们就在外面监视。”

“我知道。”云逸摸了摸下巴,“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咱们得先把那些尾巴给处理了。”

老太太点点头:“你有办法?”

“当然。”云逸嘴角一扬,“我可是靠脑子吃饭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在巷口拐角处,两个穿便衣的日本人正蹲在那儿抽烟,时不时往这边张望。

“他们在等巡逻队换岗。”云逸低声说道,“等下一拨人来了,我就动手。”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燃了一炷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处传来皮靴踩地的声音,巡逻队到了。

便衣们站起身,准备交接任务。

就在这时,云逸轻轻闭上眼,指尖微微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便衣的思绪。

“妈的,今天太冷了……老子晚上得去慰安所暖暖身子……” “这老太婆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要是能抓到她,说不定能升官发财……”

云逸嘴角一勾,意念一动。

其中一个便衣突然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同伴就是一枪!

“你疯了吗!”另一人惊叫。

“你才是叛徒!”那人双眼通红,疯狂扫射。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巡逻兵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逸趁机施展隐身术绕到背后,一掌劈晕。

十几秒后,一切归于平静。

云逸回到屋里,拍了拍手:“搞定了。”

老太太看着他,眼神复杂:“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是来搅局的。”云逸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想帮你们。”

老太太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接下来几天,云逸开始帮老太太清理周围的隐患。他白天躲在屋内研究地图和名单,晚上则外出侦查,将暗中盯梢的人一个个解决。

过程中,他也渐渐了解到老太太的真实身份——沈月娥,中共地下党联络员,代号“血剪刀”。

“你杀过不少人?”某天夜里,云逸一边擦枪一边问。

“不多,十几个吧。”沈月娥淡淡地说,“都是该死的。”

“包括女人?”云逸挑眉。

“只要穿军装,男女都一样。”她冷冷道。

云逸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

沈月娥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只有男人才能杀人放火,女人嘛,最多也就是哭一哭,喊一喊。”他靠在墙上,“可你不一样。”

沈月娥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磨剪刀。

“你知道吗?”云逸忽然开口,“我小时候亲眼看着我妈被日本人糟蹋致死,那时候我才七岁。”

沈月娥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女人。”云逸声音低沉,“可现在,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狠,也更值得敬重。”

沈月娥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你变了。”

“我只是发现,有些事比睡女人更有意思。”云逸咧嘴一笑,“比如救人。”

沈月娥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浪子,好像也没那么轻浮了。

夜深了,屋外飘起了雪。

云逸靠着墙根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沈月娥轻声哼唱起一首歌。

《松花江上》。

他睁开眼,看着她在烛光下忙碌的背影,心头竟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

“喂。”他忽然开口。

“嗯?”沈月娥回头。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云逸问道。

“以后?”她笑了笑,“只要还能活着,就继续干。”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他试探性地问。

沈月娥顿了一下,然后轻声道:“我会记得你。”

云逸怔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老太太,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也别死得太早。”她补充了一句,“我还指望你能帮我多杀几个鬼子。”

云逸哈哈一笑:“没问题。”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的火盆却烧得正旺。

第二天清晨,云逸醒来时,发现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还有一张字条:

“喝完再走,别嫌苦。”

他端起碗,一口饮尽。

苦得要命,但心里却甜得不像话。

走出门时,沈月娥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新的剪刀。

“路上小心。”她说。

“你也是。”云逸眨眨眼,“等我回来,咱们继续聊。”

沈月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弯。

“这小子……有点意思。”

她转身回屋,将一张泛黄的党证悄悄缝进一件旧衣裳的夹层里。

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而现在,她决定把它交给那个浪子。

因为他值得。